你有多久沒有在街上看到有人寫生了?
鬧市寫生名畫家三被趕10歲以前,家中雖窮(多窮?爸媽試過沒有錢過年),我媽媽總喜歡在星期日帶我着我們幾兄弟,到維園、動植物公園、大會堂寫生。我記得總有大人、小朋友圍過來看,又與我們聊天。到長大後,我才知道他們都很羡慕我們,因為我們母親是世上最好、最懂甚麼是教育的。
指走遍世界首被刁難 「為香港感丟臉」 (原文在這裏)
【明報專訊】徐悲鴻末代入室弟子、中國油畫大師龐均,選擇為香港寫生,「留畫」作畫展之用,但7天在香港街頭寫生卻三度被趕,包括昨午他在半山扶手電梯上寫生時又遭驅趕,被管理人員和警員要求他離開。
龐均的風格很傳統,取意不取形,但素描底子好,你敢說不似嗎?我小時候看的畫書,多少寫生書中大畫家(例如黃永玉)都是這樣的隨意,再配上淡水彩。(圖片:明報)
這新聞,與近期「補習老師搣了學生臉頰一下要坐監」一樣,令我很懷念從前。(我真的懷念小學時被老師狠狠地用兩呎長膠尺打手掌,打完那白白的小手,紅腫得淒涼。那時候,我們自知讀書不叻,獎賞是沒有作用的;我們又知道自己體格不強,膠呎打下來是真的很痛的,結果都不敢不做功課不溫書。)
在Philip K. Dick的Minority Report中(史匹堡拍成了電影),人民每個動作都被政府默默監視着,在地鐵中、大樓裏,處處都是Scanner,把途人的眼球都Scan了一遍。
看着這個凡事投訴、事事禁制的社會,真的覺得有點悲涼。
也許我應該大笑。記得三年前,到某某朋友的朋友晚飯,地點是屯門黃金海岸。他們告訴我我這些落難富貴屋苑,竟然不可以在窗邊掠衫,否則會收警告信。我想笑但沒有笑,忍了三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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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1日補:明報在愚人節的後續報道:
志蓮公眾地遊園十不准 南蓮園池寫生被趕 市民投訴苛如監獄
除了清水以外不准飲食(除園內食物)、不准向魚池揮手、不准將隨身物暫放地上、不准團體合照、不准使用三腳架拍攝、不准走回頭路、不准帶花、不准小孩奔跑等。死未?
原諒我思想守舊,我想到的是,從前老師教我們做人要「克己待人」、「待人從寬克己從嚴」,我看到的卻是一個鼓勵人待己從寬(放縱自己,多花錢,多縱慾)、待人從嚴(投訴投訴投訴、唔準唔準唔準……)的社會,真要命。
計我話,香港政府要大力宣傳創意工業,不如先搞個「香港寫生日」,邀請國際大畫家來先畫畫越搞越醜的維港,然後辦個大型畫展……
6 則留言:
唔知點解,而家好似個個人都變成罪犯...我們屋村的管理公司,每一張警告/勸籲,都要將人送官究治,餵貓要報警,種花在窗台又要告...馬生早幾年在屋企樓下影相,管理員都阻止...我們的文化質素真的那麼低,要用懲治方式監管生活?
馬生是住啥屋村呀?
今天明報有後續報道
一樣精采呢
志蓮監獄呀
UPDATE一下
很有同感,現在的人包容度沒有了,自私了但欠了自律。結果是見人做錯或不合意事便大吵、追究、投訴。自己就亂黎,美其名為自由權利。惡性循環,互相折磿,使大家都活得不開心。正是一群苯旦被傳媒影響下由一個蠢政府管治的結果!
不知道這個惡性循環是怎樣開始的。是因為大家都多講權利少提義務了嗎?
以前的社會的確比較寬容。現在好像小事都會有人投訴,以為自己有無上權威/怕麻煩/怕被人投訴的,就自以為是的開始訂下各式各樣的規則,以為白紙黑字就是文明就有道理。
Linda
宜家d 學生,鬧佢兩句都驚傷佢自尊,唔怪得宜家d 細路面皮咁薄。由細到大無人鬧過,出來做野俾老細鬧,你話點算?唉。
記得倪匡講過當年在大陸逃到來香港
第一次到公園去
趟在草地上
四周看一看
發現根本沒有人看着他
赫然強烈感受到這就是自由
如果他今天逃到來
我保證十秒內他會被喝罵:喂, 個草地唔訓得架o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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