復活節那天,收到通電話,外公唔得了。
下午約三點三,正把工作速速完成時,他已經去了。趕不及見他最後一面。
其實我唔係幾見得那種「最後一面」的場面,一圈人圍在一起的,又其實無人幫到佢,大家只有沉重的呼吸聲。該哭嗎?他都87歲了,心臟弱、腎又話衰竭。結果醫生話乜都做唔到,都最惟一做到的,就是家屬同意下可以試一隻新藥。
醫生咁講得,即係其實無信心,藥用了,有乜就你地家屬負責。
一班無醫藥專業知識的婦人(我媽共七姐妹),只好答應,還好用了後外公舒服了。臨去前迴光返照,還說了些話:想O係香港殯儀館搞(即北角,貴近一倍),要搞得好好睇睇,唔好失禮云云。又同某某女兒講,你要咁咁咁,否則阿第N個女兒唔會應承。神智清醒到不得了。
在人生最後最後的階段,也許我該修正自己對西藥的看法。就是:還豎都死的情形下,要減少痛苦的話,用西藥的確是乾脆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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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市民的遺願,不外乎想見見誰人。大有錢佬富婆,想的就會遠一點。
大富婆生前被公認是孤寒成性,去世前遺願竟然是把十億捐出去。有口痕友話:其實佢都係唔想畀家翁O者。我認為其中一個原因是「人死留名」,比較不愚蠢的大有錢佬(除了李實發吧),都知道有錢佬在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可以留名於世。做善事,而且是當代驚世的善事,才能免除在世上,留個臭名。
富婆兩公婆孤寒聞名於世。據某某前警察說:黃先生被綁架時,警察需派人到其住所駁線偷聽等很多工作,甚至要在那裡輪班過夜。黃家是怎麼對待那幾個警察呢?差人需24小時監聽,不能外出,結果肚餓了,沒人煮飯餓到飛起。第二天惟有自備公仔麵,問過主人「借個火來」,在廚房煮了起來,主人說「好呀」,然後「聞到飯香」,反問差人:「好香O番。不如煮個來食下。」這種故事在市面流傳很多。
某某前差人說:另一位大富豪被綁時,差人到他家中,是招呼他們坐到廳中吃著其家中的鮑參翅肚的。
我相信富婆是有善心的,不過無兒無女無所牽掛。把錢全捐出去,留個善名,再好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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