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武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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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下課有同學問我，但我沒有講清楚，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是甚麼，所以答得很模糊。他說老師呀，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肝鬱，應該不要吃滋陰的藥，先用四逆湯破陰實。

耶，我沒有說應該怎麼樣啊，我覺得，做事情還是有做事情的規矩。如果你發燥熱，吃一些些滋陰的藥是不錯的，把陰份補回來，雖然我常常說，滋陰嘛，你大魚大肉吃火鍋就好，最有用的方法就是吃火鍋嘛。但我常常說，這一次肝陰虛邪惡的悶痛哦，滋陰涼血藥還是有它的用處在，你不能說甚麼都吃火鍋就能治好哦。不過，到底要吃多少身體是適合呢？那實在是我不能拿捏的事情，你想想看哦，我現在根本連人都不見了，沒有機會肝鬱，也沒遇到甚麼挫折耶。所以，我治療自己肝鬱的機率沒有很高……剛剛有同學吃一罐，效果不錯，我也吃了一罐，覺得效果不錯，我是後來被那個涼到了而已。

另一個問題，老師說吃四逆湯，那到底要吃多久啊。我不確定，我總覺得，吃四逆湯是要挖出一條路哦，挖出來之後，要用其他補藥來處理，那這樣如果有人說：不知道自己的肝陰虛有多陰虛怎麼辦？其實很簡單嘛，補肝陰很好的方就是小建中湯嘛，這是很好的藥嘛，又吃不壞人，用小建中湯，副作用就少很多啦，這也是一個思考。你可以想想看，自己的體質，自己學中醫到今天用藥的經驗。想想看，你身體怎樣會有最好的結果，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，我也不能為大家做決定，一定要如何如何。

剛剛我抓一本書，齊秉惠的《齊氏醫案》，看了裡面就說，如果你要補虛勞，譬如說：你的脈象是你的上焦的脈很大，下焦的脈很弱，氣都飄到上面去嘛，你就用引火歸元法，把元氣降下來，他有一定的脈象，讓你知道你的那個大概補的框架是怎樣去架構他，但細部的話，你還是要靠同學平常自己的經驗啊……如果你上課到今天，都沒有感冒，所有教的感冒藥都沒有吃過，但身體還撐得住，補藥又覺得沒事不要亂補，不要吃，那這個課就變成了discovery channel，對不對？只讓你知道有這麼一回事。就這樣子。

有些同學是比較喜歡用身體做實驗，做了實驗，就比較知道自己身體是怎麼樣，如果不是的話，你基礎的經驗值沒有的話，是沒辦法的。

（同學問正骨，不記）

6:50

茯苓三兩　芍藥三兩　白朮二兩　生薑三兩（切）　附子一枚（炮，去皮，破八片）上五味，以水八升，煮取三升，去滓，溫服七合，日三服。

今天我們就至少好好的把真武湯講一講，因為我覺得真的很重要的方。

我覺得人用藥哦，真的有癖好，我是真的最近教你們用四逆湯，才真的勤快的吃四逆湯，才覺得四逆湯真的不同凡響哦。至之前我是覺得手腳冰冷才吃四逆湯的東西，對我來講，我對四逆湯是沒有甚麼感覺的。而我是一個非常愛吃真武湯的人，就是我對真武湯是有癖好的人。在有時候我覺得，我們這個領域，有時候有這個現象，愛四逆湯的人，一天到晚吃四逆湯；愛真武湯的人，一天到晚吃真武湯，你們有這個感覺嗎？

你們可以上網，收集情報哦。在大陸有一個三七生，幫人家在網上開方的人，他一天到晚喜歡吃當歸四逆湯，而香港的譚述渠，一天到晚喜歡開真武湯。而我也是那種動軋就叫人開真武湯的人，當然也有用其他的方也很好，但也許用得比較熟，所以就覺得那多重要的事情，在真武湯裡面可以讓同學知道一下。

而真武湯我們看兩條，這兩條呢，在學習真武湯是沒有太大的幫助。我們之前學習經方，就會說有甚麼證有甚麼脈，就用這個方，這不是很清楚嗎？但學到最後呢，我們學真武湯，會覺得真武湯嚴格來講，是無脈又無證，那甚麼證甚麼脈才甘用真武湯，是一個不大確定的事情。

張仲景說的幾個狀況用真武湯，當然是沒有錯。但我們這樣說好了，我們用真武湯，遠遠超過張仲景說的那幾個狀況。這個就是一個，癖好是濫用真武湯的人會說出來的話，那就是，甚麼都可以說成用真武湯。

所以，我看幾個大陸老中醫講的話，應該是周夢成*吧，他說張仲景的方哦，論到之廣種類之多，莫過於小柴胡湯。那我們聽到這句話以前，就會想用藥之廣，種類之多，莫過於真武湯。但這無所謂比較啦，這個，真武湯與小柴胡湯運用的範圍，不會亙相搶到了，他們的市場不會撞到了。

七之55條：

心下有水氣，心下悸，頭眩，身瞤動，振振欲擗地，小便不利，或自下利，腹痛，四肢沉重疼痛，脈微細，但欲寐者，真武湯主之。

理論上，這條在大青龍湯時就教過了。

大青龍湯，理論上是發了汗就會好了，可是，也有可能太陽病發了汗沒有好，為甚麼？因為他的陽氣太虛了，而至於他身上的這個……用感冒來講，有可能他的邪氣，病毒的能量陷到少陰去了；也有可能他本身陽氣虛，產生一些因為陽氣虛而代謝不良的狀況。兩種都有可能，我們不太需要說一定是怎麼樣。但是呢，我們常常講到甚麼甚麼經病，甚麼腑病甚麼腑病，對不對？太陽經病是怎麼樣，太陽腑病是怎麼樣，同學都還有印象吧？但少陰病的經跟腑，沒有分那麼清楚，但膽腑是用大柴胡湯。那太陰的經跟腑，是同一個湯，都是理中四逆這一類的，

少陰的經病，是上次我們講的麻黃附子細辛湯，這個是清少陰經的。

但是如果病邪已經陷到少陰之臟呢？少陰的臟就是腎臟呀，如果你連手少陰心經都算進去，還有心臟，那真武湯可以說是心神同治了。因為你說附子補陽氣，那說它補心陽也是對的，補腎陽也是對的，當然還有一個治心臟心虛的黃連阿膠梔子湯（朱鳥湯）。

那我們先看這個，他說啊，如果你這個人感冒完了，該醫的都醫好了，可是這個人繼續在發燒，心下悸，好像隔膜上面，心臟下面這個地方，感覺自己在心跳，抽搐感。當然說心悸，小建中湯也可以心悸，炙甘草湯也可以有心悸，真武湯也可以心悸，而拿心悸不是一個真武湯的一個很好的辯證點。而真武湯的一個很好的辯證點，是「頭眩，身瞤動，振振欲擗地……真武湯主之」，頭發昏，而瞤身動，這瞤動，我們想想看，我們在睡覺作夢的時候，這個眼皮是怎麼樣的在動的？它是在震動，所以真武湯是講這個肌肉在震動，它與奔豚只是一線之差。所以哦，當年我濫用真武湯，甚至會說這個人在抖腿，應該喝真武湯了，後來，他吃完真武湯還在抖腿，所以不能這樣說。哎，我真的看過這種人，（抖腿）這樣子，長期這樣子，都習慣了。

振振欲擗地：走路走路，有時候人很想休息，譬如說，陪家人逛街，很累，很想趴一下，可是我們是社會人耶，這樣趴一下，會有人報警，所以你不敢。但你患少陰的時候，你的自我意識會很朦朧，想仆的感覺會比較尖銳，雖然你不一定真的仆下去。但是，這會在感冒的十幾天，傳到少陰的臟有一段時間，但其實台灣真武湯其實已不算激烈……感冒還沒好透，大概在感冒的第十天吧，到這時候，這個人會很累，你問他說，感冒是不是還沒有好透，他說差不多了，你問他是不是看到床就想仆，他說對呀對呀。其實這就是真武湯證，代表他的感冒還沒好透，是傳到少陰之臟了，他的意志好像不想過日常生活，想找個甚麼地方逃避一下。

我講過暈眩有好幾種，那如果暈眩，苓桂朮甘湯的暈眩是站起來比較厲害，澤瀉湯的暈眩是坐在那裡看到椅子在轉，之類之類。真武湯的暈眩，是你莫名奇妙想要摔交，走路會想捽交的那種感覺，忽然走一下，閃神的那種暈眩。這個病機呢，我們只可以說他陽氣不足，水的運化不通暢，所以整個人能量處在一個非常不能流動的狀態，所以整個人要當機當機了，這是真武湯一個層面的病機。

所以同學要記得，當你太陽病的表發過汗，然後，感冒還不好，這個人繼續發燒，你要想一想，有沒有可能是真武湯證。（同學問：沒有發燒的話？）沒有發燒的話，要看有甚麼別的證，這裡講的是有發燒。

真武湯發燒，我講過了，是自己本人不大有感覺。所以我曾經試過，禮拜天生病到禮拜四才發現得了少陰病，因為我一個人在家，沒有人幫我量體溫，我覺得人這麼累，心情不好之類，沒有想過我病了，一直病到第四天才發現自己在發燒，得真武湯的會這樣子。

那有沒有用脈來判定呢？對不起哦，真武湯的不自覺的發燒，脈是很曖昧的，它跟不生病的脈，不一定有差別。當然，如果你能把到脈沉細，那你就知道是少陰病，這可以確定；還有一個真武湯特有的脈，是你「尺脈浮大」，就是寸關尺，尺掌管腎的這個脈……一般來講，我們都是關脈比較有力，尺脈比較細，但是一個處於脫陽的脈就浮上來的，所以感冒病毒都集中在腎的區塊，有一個情況是尺脈會浮起來的。但同學要知道，尺脈浮起來，通常給真武湯是對的；但真武湯的證，不見得尺脈會浮起來的。

像當年台南的經方家朱木通，他抓的一個真武湯高燒的主證，它的發燒辯證點是本人不自覺。可是他舉了個很極端的例子，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。他說啊，發燒到昏過去的不算，因為他昏到了，所以他不自覺……這真的是很麻煩，我們都知道，腦膜炎的發燒，全身僵直的高燒，如果用仲景方會用《痙病篇》，用葛根、瓜摟根去治，可是朱木通他治過一個腦膜炎發燒的女尼姑，他就覺得她神志不清的高燒，整個人昏過去，那可能是真武湯，尼姑吃了真武湯以後，就吐水，後來就醫好了。

吐水這件事情，在我們中醫史裡面，我們很多湯都有冥眩反應，麻黃湯的冥眩反應是噴鼻血，柴胡湯的冥眩反應是眼睛黑想昏到……真武湯的冥眩反應是吐水，不一定會吐水，但吐了水你也不要太介意。因為真武湯補腎的陽氣，腎的陽氣是幫助你全身的水的運作，如果你腎不夠，你全身的水不能代謝，這不能運作的死水，張仲景叫水氣，日本人叫水毒，這是同一個東西。說到水氣水毒，那你想，與腎衰竭有多大的關係了。

這是治腎衰一個很重要的方，只是治腎衰的時候，要加兩個加味的東西，我現在先講：一個是化瘀血的藥，譬如說一帖真武湯裡面，要在裡面加三錢紅花，三錢桃仁之類的。因為，當一個人腎要衰竭的時候哦，那種慢性退化的病，他腎裡面的絲球、導管多半都有瘀塞，如果你硬得開機器，直接開水管，但裡面的導管都不開，會把腎燒壞。所以，要同時把化瘀的藥開在裡面，譬如說三七粉也可以吞。紅花桃仁要加，不然，你重開機器的話，要有給它替你走路。這是非常象徵性的說法。我這樣講一定有人認為中醫不科學，真是幻想中的中醫。

另外，如果附子不夠補，有時候哦，人的水代謝也靠脾胃，也靠肺部的胸中大氣，也靠腎陽，人的水不是絕對的靠腎去代謝，幫助人的水代謝還有個藥很好，它可以幫你三焦的水道通達，三焦的水通達的話，幫你的腎減輕工作很多。所以，我很喜歡在真武湯外掛黃耆。當然，黃耆你要不就買到很好的北耆，要不爛黃耆一放就三兩，否則沒有效，迪化街的黃耆，放門口外面的那些品質實在品質太低劣了哦，效果很弱，那不如乾脆三四兩都放下去了，但北耆的話一兩就可以了。

這樣子的話，就比較能夠幫到忙，如果是水腫，黃耆幫助退腫還不錯的。另外我還會搭配黃耆防己湯來用，放一點點防己，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，防己是一個腎水邪排除掉的很寒的藥，很傷胃，很傷腎，有點像腎的咖啡，可以提神，你知道嗎？有點像麻黃，標熱本寒。所以我一旦用防己的話，我一定用很多補脾胃的藥，或很多補腎陽的藥，放在一起，譬如說防己，我一帖真武湯附子都放三四兩下去，其他都照比例，一兩一兩，六錢的放……那破瘀血的藥也不要放太多，因為有形的瘀血，放太多傷到血也不好，三錢一般都夠了。生薑其實也可以放重，因為生薑破水邪的力道也很重，所以那是生薑、黃耆可以放重。防己是一錢/半錢的加，如果你覺得他利水不夠，有一點水腫的話，防己加一點點。所以防己黃耆湯，跟真武湯我常常合方。

但這樣子做，如果遇上腎臟衰竭的人，還是不夠。最近的臨床的事件裡面呢，他們發現這個湯的結構，如果遇上腎臟壞死的其中一個狀況狀況，要加一點點生大黃，為甚麼呢？因為生大黃是破血的藥，有時候我們退一個人的水腫哦，他的右腿退了，但左不退，為甚麼？說甚麼左陰右陽，不是哦，有一條腿的水不退的理由，是他有一條腿的血管已經塞住了，所以要用破瘀血的藥。要通水的時候，血也是要通的。

另外呢，用大黃是為甚麼？如果你給西醫去檢查的話，他會告訴你，你身體有一點毒素的指數──尿毒指數。如果你藥裡面有大黃──當然是少量，這也要看你這個人的平常的飲食習慣，平常吃很辣的加重一點沒關係，否則加一點點就好。大黃加一點點的意思，是讓這個人一直拉，那他毒素的指數就不會上來，因為如果你只用真武湯加黃耆、加生薑加防己，加紅花，一直加，你會遇到一個障地，這病人會沒有胃口，他開始便秘，然後他就開始中毒了，就很難救回來了，所以你必須用瀉的方法。這是我們中醫在臨床處理腎衰竭的一個方法，而這些方法是非常有效的。我說非常有效，是相對性的，如果你給西醫去醫，你救不活這個人，但中醫就救回來了，可是很討厭，這個發生這種狀況（腎衰竭）的人，他的脈哦，已經是那種很強的脈了，你知道一個人很虛，但是他的脈很強，那是他兩個禮拜必死了！就是陽氣早已脫掉的脈。

真臟脈的定義不一樣，真臟脈是指腎脈沉得像石頭，肺脈浮得像浮油一樣，然後他的心脈非常洪大；因為他沒有胃氣，而至於他每一個臟的調性都突顯出來。那我們說的那一種是人在死之前，陽氣全部脫出來，所以他的脈會很大很大哦。脈暴出者死，陽氣再也進不出，出來了。

這樣子處理的話，通常，病人還能處理得來啦，但一旦用到陽藥，生菜水果千萬不能沾哦，西藥也──你不能一邊治一邊打點滴啦，恐怕那個藥會對消滅掉。方法是這樣，你看這方面的報道，用這樣的方法，效果都很好，只是有沒有機會用到，不知道，最好不要有機會。腎臟實在很重要，像今天下午我幫慈濟開幕，那麼多吃齋唸佛的人，心情也很樂觀呀，樂天知命，樂於助人呀，但是全部都來不及，洗腎呀、癌症呀……有些時候，要吃藥也是要吃藥，你不能說宗教信仰可以包醫一切……

我們先看到十一至31條：

少陰病，二三日不已，至四五日，腹痛，小便不利，四肢沈重疼痛，自下利。其人或欬，或小便利，或下利，或嘔者，玄武湯主之。

(30 mins)

他說：「少陰病，二三日不已，至四五日。」或許我們可以這樣想，一開始少陰病還在少陰經中，但到達一定的日子它會到達腎臟，就有一些證狀出來了，譬如說腹痛、小便不利啦，四肢沉重啦、拉肚子啦，他說這些都是因為水氣，「或小便利，或下利，或嘔者」，真武湯主之。這一條，如果你是感冒的時候得到真武湯證的，真武湯是很有用的，譬如說你感冒的時候人是想睡覺的，而四肢是沉重而疼痛，那用真武湯通常是有效的。所以，這是可以拿來辯證的點。

或者是說你發燒，整個人沒有力氣，人是煩燥的，尿尿的時候尿是白濁的，不大透明的，那你也知道是少陰有邪，用真武湯也是有效的。原則上，麻黃附子細辛湯的證，用真武湯醫，吃久了也是會好的。所以，A方B方吃都沒有關係。

只是真武湯是不是一定會小便不利？一定會四肢沉重？一定會下利？都不一定，真武湯不一定會這樣子，所以真武湯有這些證比較好抓，沒有這些證比較難抓。這個問題，雖然當歸四逆湯我是下個禮拜才講，但我要跟大家講一件事，真武湯的四肢沉重疼痛，跟當歸四逆湯的四肢沉重是不一樣的種類。同學們，我們當初患桂枝湯的時候是四肢會痠軟，但如果是麻黃湯的時候，是骨節會痛（身體的痠痛），到了真武湯的時候，真的得過這個病才會覺得他寫「四肢沉重」是很好，因為真的覺得手腳好重，真的覺得整個人很重，肉壓在那邊，整個人悶悶的。

但當歸四逆湯的證呢，它稱為側痛。因為當歸四逆湯這個湯呢，它可以是少陰病用到，也可以是厥陰用到，它是一個不一定是少陰或厥陰的藥。因此呢，同學在實際臨床上要記得，如果你手腳悶悶的是真武湯，而少陰(當歸四道湯)的「側痛」是你不動不痛，一動就有扯痛的感覺。翻個身就覺得，手腳在扯痛一下。

如果是手腳悶悶的是真武湯，跟手腳側痛的當歸四逆湯哦，那個時間點，它可以是其他證狀都一樣的，只是痛的感覺不一樣而已，所以主觀感覺同學要分得出來。可能（兩個證的）脈都很沉細的，除非你很有經驗，否則不容易分。初學的話，要把這兩個分出來，就像四逆湯跟當歸四逆湯的區別，是四逆湯的冰冷是這一整段（按：該指前臂及掌）的冰冷，均勻的，當歸四逆湯是指尖特別冰，這一種微細的差異要記得，要不然臨床上會開錯藥。

因為真武湯的辨證點，我之前講的都不一定有，你不一定會見到床都想仆，不一定會身體沉重，所以我用的時候，會找別的辨證點。好比說，有一個慢性的真武湯證的辨證點，我會叫他看鏡子，有沒有看到舌邊有沒有牙痕，如果舌頭有凹凹的痕迹，因為舌頭與是你的心臟是相通的，照理是運動很多，肌肉很多，陽氣很足的東西，那如果你的舌頭都水腫到你閉著咀巴，都被印出牙痕，那就代表你是有水毒的，這是不是比較容易想？那是你的舌頭都有水腫了，代表你身體確實有水毒。這是我平常鼓勵人家吃真武湯的一個辨證點。

這不一定出現在感冒，而是這樣子的舌頭，代表你的身體沒有足夠的能力去運化那個水邪。

另外一點，是方助教被我發現有真武湯證，就是一個人的正面，一般人練腹肌，如果有幾塊肌，中間這一條是比較凹下去的，你會摸下。但是真武湯證的人，肚臍以下這一條，不管他有沒有腹肌，你會摸得到，他中間有一條肉，是勒得有一點凸出來的。就像他的身體裡面埋有一條鉛筆形的感覺，（同學說……），對，剛好在韌帶上面。這個東西有一個「因為」，這是我自己的看法：真武湯在我心目中之所以這麼偉大，是因為我們中國人練內功有「河車周天」的說法，令你丹田很有火力，丹田有火力命門就有火力，它幫你把水運行到頭頂，到了頭頂就澆灌你全身，大家都聽我說過N次了，對不對？

命門蒸上來有一個特點，就是可以治百病，所以我常常說甚麼病都可以用真武湯，理由是這樣子。它把水打上來，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好處，因為真武湯有一個特殊的藥性是其他湯沒有的，就是讀過西醫生理學都知道，神經死了，不可以再生了對不對？退化了就沒有了。但是真武湯最偉大就是神經死了，可以用它去醫，所以你曾經聽過有人神經死了沒有感覺，或得糖尿病呀腳踏下地都不知道甚麼東西，或是人已經慢慢聾掉瞎掉，這樣子這樣子……這些退化到那種神經都沒有的狀況，通常把它救回來都是真武湯。退化性的，通常都是真武湯把它長回來的，聾掉瞎掉，手沒感覺。所以真武湯的神奇藥效在這些地方呀。它把水氣打上來。

我的假設是這樣，道家練功的話，他後面陽氣上來這一段，他們叫「進陽火」，然後，過了督脈，任脈下來這一段，他們稱為「退陰符」。如果它打上來的水不夠，根本不夠澆灌這區塊，乾旱的田地，說不定，到了肚臍這太陰區塊，這太陰濕土把水都吸完了，所以走到丹田這一段就沒水了，因為這是兜一個圈圈的。

那我們如果看《黃帝內經》講說，六經的經氣如果斷絕了，經氣會縮進，太陽經的經氣如果沒有了，後腦勺會縮；厥陰經的經氣如果沒有了，陰囊會縮進體內等等等等的，就是一旦一條經上面的水氣不夠，那條經會死。經氣死掉的話，乾沽的話，那條經會特別繃緊。

所以真武湯證，日本腹診發現說，人的任脈如果發現一條這樣繃出這樣一條鉛筆形哦，那是真武湯證。所以大家回家哦，彼此的肚子摸摸看，看看有多少人是真武湯證的。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定要用真武湯，灸關元也可以了，有其他的做法，但是真武湯實際效用來講，是有些其他藥做不到的效果，從這個湯劑上可以看到。

因為真武湯，我們上次講到水氣運行的道路的時候，講過一個比較弱的方，叫五苓散。五苓散有澤瀉啦，茯苓豬苓啦，把水導上來，然後……那個是以人的腎陽虛弱為前提，那是太陽病，問題只在膀胱經膀胱腑，沒有關係到腎。可是如果病邪到腎的話，他的腎陽就會撲滅了，你看，得少陰病的人都變那麼的笨，證明他的心跟腎都不太行了。

所以，真武湯的五味藥：

附子，補充心陽跟腎腸；茯苓，可以幫助消化器官把水吸進來，也可以幫助把水精之氣導引到頭頂，這兩件事都做了。為甚麼不用澤瀉呀？因為澤瀉是瀉腎的藥，這個腎已經很虛了，不用澤瀉了。既然要補充腎陽，那有人問，為甚麼放白芍藥呀？白芍不是一個很滋陰的藥嘛，對於這個方到底有甚麼意義呢？

我想，生薑能夠把水毒逼開，是有這件事情的，無論是消化道的水毒，或是後面轉上來，生薑把它逼開。因為，真武湯的特色是沒有放炙甘草，沒放炙甘草的話，每一種藥的作用點就不一定，（而是）全身的。所以，生薑能逼退水毒，茯苓把水滲透然後引上來。白朮的作用點呢？因為白朮如果放很大很大，像傅青主醫學裡面，如果放很重很重，他是祛腎裡面的濕。他的醫案裡面，治腰痠腰痛的方，放很重很重，然後跟薏仁煮成一碗，味道如此的濃只能去下焦，就是把腎/腰裡面的濕氣祛掉。他放二兩以上去治腰痠腰痛的。

但是這裡呢，白朮是放特別少的，其他藥都放三兩、三兩，附子一枚也是大概三兩，只有白朮放二兩，對不對？他這個比較少的白朮，我們想，他大概作用就在脾胃為主，讓它把脾胃的水消化掉，因為我們平常喝水喝湯，要有有東西把它帶入人體，不然，堆在那邊，還是水毒。那帶入人體的水，需要甚麼東西來幫助白朮？就是芍藥呀，芍藥可能幫助它把水吸到太陰區塊，讓它把水吸進來交給別的藥作接力，所以這個不放甘草的真武湯，它本身的結構就有相當高度的活性。但主軸來講，它吸收的水份都把它抓下來，然後交到腎去，做它應該做的循環，那企劃的茯苓、附子也在裡面哦。

那這個不放甘草的方……如果你不是熟悉仲景方的人，茯苓、芍藥、白芍、生薑、附子，這些藥擺在一齊是幹甚麼的？看到的人會感到困惑哦，因為我們覺得，茯苓是用來把脾胃多餘水份吸收的藥嘛，那芍藥是個涼潤的藥，說是補脾胃放生薑不放棗子，其實對不熟悉仲景醫學的人眼中，真武湯是個怪法。曾經有醫術很高明的人，開真武湯治心臟病或甚麼的，結果藥局就批評說：這是甚麼方？如果開藥的人是我學弟，我就一掌拍下去，就是不認得真武湯的人，還是有的。

而且，真武湯裡面，我剛隨意講一個結構，那只是以水結構來講的，實際上來講，但你說生薑白芍附子能做甚麼？其實不一定哦，有可能是治風濕或甚麼。芍藥跟白朮又能做甚麼？這五個藥，彼此的協同作用還蠻複雜的，不能一句話就打死這個藥在幹嗎。

簡單來說，如果以象徵符號的意義來說，真武湯到底它在幹甚麼，我們還不太清楚。那這件事情呢，會讓我有一個聯想，也是象徵符號的聯想。人類身體有一種東西叫幹細胞，幹細胞就是不知道自己要幹嗎的細胞，還未分化的細胞，而這個細胞是可以治療百病，而真武湯以結果論，它的效果真的很像幹細胞，已經死掉的細胞都被它收復了，而這個不知道我要幹嗎這件事情，很像我們講說五行裡面──水這個特徵，還有可能性，但還沒有決定要幹甚麼東西，所以真武湯在《輔行訣》裡面叫它玄武湯，就是水神，水神這名字可真是當之無愧哦，這個湯在臨床上。

真武湯的加減法；咳嗽的話，加五味子細辛乾薑，這個結構，在小青龍湯大家已經學會了嘛。這個咳嗽加減法，五味子細辛乾薑這個變化法，而實際上來講，在治很多退化性疾病的話，給它加很多加減法都有效，譬如說耳聾眼瞎那些哦，都用咳嗽加減法，為甚麼？因為乾薑會讓他比較暖，比較補陽氣，細辛可以通九竅，就是把五官引導到耳朵鼻子這些地方，然後五味子可以收攝腎氣，讓它的補藥的藥性進入腎這個區塊，所以治療這種退化性的疾病是就很有用的。

那另外呢，就是小便不利加茯苓，因為要幫助水的氣化，加茯苓就會令它的膀胱氣化能力變好。膀胱的氣化，茯苓把元氣提上來的效果，在這裡茯苓扮演很重要的角色。

如果拉肚子的話，代表他腸胃道很寒，白芍還是蠻寒的，我們把白芍拿掉，換成乾薑ｘｘ湯。反正，白芍加了不如不加哦，因為一直拉掉，白芍根本就變成邊際效應裡的負分了。

如果他吐呢，我們不要用附子，因為附子其實蠻「噁」的。相反的，生薑是個降逆、止吐的東西。生薑一加，加到半斤，當然你可以說仲景的小半夏湯中，生薑本來就很重，這沒有錯，但是生薑加到這麼重，是有意義的，因為當你沒有附子的話，就只有靠薑來排水毒，就像我們講過的例子，煮到濃濃的生薑的湯，再加生薑汁，然後喝下那個藥，出一身汗，那個汗都是尿的味道，但病就好很多，就出院了。生薑在破水毒這方面，是可以代替附子的。雖然它在補腎陽這件事情上，是不及附子，但破水毒這件情上是可以的，所以，大概是這樣子。

這樣子一帖的真武湯，就像我在基礎班提過的一句話，如果人的身體一水不能勝五火，就會眼睛瞎掉。《黃帝內經》裡面素問第八十一篇裡面的話，我在中基班提過，人的臟氣早衰，都是因為上火，你臟氣微微處於上火的狀態，讓它提早老化，提早死掉。

那《黃帝內經》的這一句話呢，一直我們中國人都不大有人明白它在講甚麼事情，一直到有人用真武湯，把人救回來了，中國人才明白它講是甚麼意義。就是，原來人這個上去這個水，是為了撲滅你五臟之火，讓你恢復青春的，但是這個水沒有了，你就會被燒乾了，那一個臟燒乾，那一個臟就會相對應的壞掉。

那真武湯呢，我們治瞎掉聾掉的，都是用這個咳嗽加減法比較有效。這個跟上次講麻黃附子細辛湯，因為天氣太冷，忽然受寒，然後就瞎掉聾掉不一樣哦，那個是忽然的……我講「忽然」也不對，有時候真武湯這個也常常忽然的，只是麻黃附子細辛是受了寒的，譬如說他掉進河裡面，然後就瞎掉，有受寒的過程，但真武湯有退化的過程沒有受寒的過程。但是，這種暴盲、耳聾，他的證狀，你把脈，都會把到他的尺脈是比較浮大的，腎陽已經脫了；還有的人你會看到他的瞳孔放大，瞳孔散開。

另外，還有綠內障（眼壓過高）用真武湯是蠻有效的啦，但你也可以苓桂朮甘湯加車前子之類的東西，真武湯或苓桂朮甘湯加車前子，都能把眼壓降低。因為這東西不難理解吧，眼壓太高，眼睛裡也是一兜水呀，水不能代謝掉，水不動都是水毒呀，為甚麼眼睛會痛？那是因為一兜水在壓著你呀。真武湯證為甚麼會壓著你？為甚麼會沉痛？就是身體有很多壓著你的水毒。

那白內障有沒有效？我們一般白內障，是用腎氣丸比較多啦，但是如果你把到他尺脈浮大，是明顯的腎陽虛白內障，那真武湯喝下去。青光眼比較是真武湯。

像真武湯跟腎氣丸，我的西醫老爸聽到我說用中藥他來治白內障，他說開玩笑，這是神經死掉，水晶體，不可逆反應呀，他說怎麼可能有扭轉這種事情的方。雖然在目前醫學來講，這不可思議，但在臨床上蠻有用的。

那像攝護腺的陰實，那用真武湯還是腎氣丸？有人提出這問題，因為臨床上有人說真武湯有效，有人說腎氣丸有效，像盧火神、郝萬山會用真武湯，日本很多經方家用腎氣丸，其實在攝護腺，真的不必問是非。其實很簡單嘛，攝護腺在那裡？在會陰穴，如果你用的是腎氣丸，它補三陰經嘛，三條陰經都交匯才叫會陰穴嘛，那所以，你讓三條陰經都有生命能，會陰穴的陰實不就就消失了嗎？用腎氣丸對不對？當然是對的。

但是三條陰經是匯流，一條任脈一條督脈是大河耶，任脈督脈也會經過匯陰穴呀，所以用真武湯去衝它，能不能打通你的陰實？當然可以啦，就是那個地方剛好四條路都通，走那條路不都對嗎？所以真武湯、腎氣丸那個有效？不用爭論，都有效呀。剛好都有過嘛，毋須爭論嘛。

真武湯還有甚麼特別有效？糖尿病腳都沒有感覺，神經已經沒有了，（同學說……）老人癡呆那不行，那不是神經，但是如果老人家在那邊抽動抽動，「身瞤動」，那可以哦，要加枳實，把腎氣穩下來。因為真武湯的結構，並沒有很多鎮固腎氣的藥。

我們說真武湯舌頭有牙痕，那他跟苓桂朮甘湯的不一樣的是，苓桂的舌胎是滑，像XXX的*葉子，滑滑的膜，苓桂朮甘湯那種痰飲症是滑滑的，跟真武湯是有牙痕的，那是不一樣的。

那如果你買科學中藥，要注意一下，一般科學中藥的真武湯，他沒有像張仲景的，白朮放少一些，但是他附子又放比較少。一般科中的真武湯附子比例只放1，但放3是比較對的。附子放少有甚麼問題呢？如果一般明通或順天的買一罐來吃，就是吃一吃，可能會有點上火。這是白朮多而附子少會造成的現象，因為如果你附子放得較多，而白朮少，它的整個結構會令你的身體有個動力，這動力是運化水的，這動力是不會讓你上火的，但附子很少白朮很多，慢吞吞就會上火，所以我科學中藥的附子就會加比較多，比如說四瓢真武湯加一點附子，白朮比較多我就算了。

那就像一般現成的科中真武湯，有的人吃一兩瓢就上火了，可是我加了附子，吃四五瓢都不會上火。當然不是說絕對不會上火，如果你狂吃狂吃，吃到後來大便且門有點痛哦，還是會燒起來啦。但你要記得，真武湯基本上比例還好的話，是不大會讓人上火的湯，但你要讓人暖起來，四逆湯或白通湯是比較會讓人暖啦，就是乾薑跟附子一起比較會讓人暖。但是真武湯用生薑，生薑去邪的效果比較重，暖的效果不強。

我們人類，一個人的陽虛，就會剋到他……譬如說，張仲景會說，肝陽虛就會變脾陽虛，《金匱要略》病義就有講，同樣的，一個心陽虛就會脾陽虛，脾陽虛就會腎陽虛……這個心、脾、腎連串的陽虛呢，真武湯是很對證的方。所以我們常常說，真武湯是補心陽補腎陽補脾陽的藥，因為你想想它的結構，生薑把水邪逼退、然後茯苓保護這個區塊不要被水吸進來、然後附子強心，這樣也是對的哦。至少是心腎脾都可以補。

有沒有辦法補肝陽？有，大陸民間中醫做法是，如果你放芍藥的話，芍藥是滋肝陰不是滋肝陽……他們有一個做法是，把芍藥去藥，改成放烏梅、枸杞子，這樣子就能把陽氣補到肝去。那除了心脾腎之外，還可以補到第四個臟，就是如果你把芍藥換成枸杞跟烏梅。

盧火神跟李可就有別的方法，有一味藥是直接補肝陽的，就是仙靈脾（即淫羊藿）。因為這是直接補肝陽的藥，所以就有人把芍藥換成鮮檸皮，也是可以直接補進去的。

還差甚麼臟？肺臟。真武湯要補到肺不容易，如果要補，我們會加一點ｘｘ散啦。肺的話通常我們是隔臟補法，你吃很多理中湯，土生金，肺就會好起來。或是直接補肺的話，像孫思邈的方「黃昏湯」，那就是用合歡皮，用合歡皮煮水當茶喝，長期肺就會好，患過肺癆的人需要用這種方法去修復他的肺喔。

講到一些糖尿病的治法，譬如說，倪海廈先生的範例，他有提到說糖尿病也會口渴，對不對？大渴大汗而脈洪大有熱，這不是該用白虎加人參湯嗎？只是糖尿病用白虎加人參湯醫到完全好，不太容易哦，因為糖尿病的人都腎虛，而白虎加人參湯根本不補腎呀。這是有階段性的功用，但不是長遠能用的方法。

但是，倪海廈先生說這個人嘴巴渴，可是腳已經失去感覺，他就用真武湯、白虎湯合方，那等於真武湯加生石膏，等於把他的中央的熱清掉讓他不會渴，然後真武湯做它要做的事情，所以他的腳就慢慢恢復感覺了。但是呢，在我們這種小家庭氣的方法，人家高手出手，這個開打其實在糖尿病比較初期的，消渴症在仲景方有一個栝蔞瞿麥丸（十七之77）──厥陰篇後面有，就是有一點像真武湯、白虎湯合方，但是用起來比較溫和，所以我比較贊成這種方法（栝蔞瞿麥丸）。

（看284頁）栝蔞瞿麥丸：瓜蔞根可以涼潤你的胃，以長期吃的話，瓜蔞根要比石膏要溫和，效果也不錯；栝蔞也是涼藥；薯蕷是滋陰補脾的藥；附子是暖腎的藥；茯苓也是在做類似真武湯利水的事情。這個方，如果是那種口渴的糖尿病喔，長期用這一類結構在處理，又有涼潤中焦的藥，又有濕腎的藥，這種方法是不錯。但糖尿病的正治是腎氣丸。

在大陸民間中醫的網站，他們提到一個看法：糖尿病會渴會燥熱等等等等，他就說，人的胃如果會燥渴，代表你的陽氣都浮越在胃。如果以火神派的理論，陽氣會浮越都是因為你虛陽呀，所以說他糖尿病是肝脾腎三經的陰虛，但會它會燒起來，往往是他的陽氣不夠，不能收攝他們的陽氣，使得它的火亂燒。所以胃火會旺，讓他會一直渴一直餓，往往是因為他的脾陽都沒有了，所以才會讓火才浮越到腑來。所以他們會用真武湯裡面的，去掉生薑換成乾薑，白芍換成拘杞子跟烏梅，長期吃，五臟補夠了，胃火就會被收掉。這是民間比較火神派的思路。

我有認識有人用這種方法，治陽虛的糖尿病患者，他會怕冷，沒有力氣，用這種加減真武湯的變化，還是有用的。你不一定要用真武湯來挑戰，你可以用譚述渠的方法，腎氣丸的附子放得比地黃還多，然後怎樣怎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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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一個尾巴，怎樣把火氣收掉還未講，這是治糖尿病及高血壓，傅青主的思維，這還沒講，要下一堂課大家認真聽。這兩堂課也是外面的醫生，沒辦法接受的思維。

(1:12 後為答問，不記)

參考：

【真武湯】筆記（部分）

【傷寒論慢慢教．少陰篇講記】（廿一）少陰篇裡的真武湯